硫代硫酸钠

He considered this as he sipped the whiskey

在那之后,我总在思考这个问题,我到底忘掉了多少,忘掉了多少我本应该记住的人?自从生活那场大的变故之后,我总在不停地忘记。我本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我的过去了,可是他们还会找上门来。
我还会去那家酒吧,我不会再去主动找那位先生了,他也没有再来找过我说过话,我总是坐在一个小角落里凝视那些快乐的人们。喝醉很简单……
直到入冬之后的一天晚上,我看到他坐在吧台边上和酒保说话,他手上拿着一把让人熟悉的弹簧刀,他把那把刀轻巧一甩,正中吧台边上那个靶子的中间那个红色的圆圈。酒保笑了,鼓着掌给他把那把弹簧刀拿回来。
我直直盯着那把刀,大脑开始飞快的运转,我从来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它,所有恐惧与猜测开闪过。
“我天,他!”我突然地这么对自己说着,猛地从座位上跳起来,穿过人群,跌跌撞撞地,走路有些摇摇晃晃,差点被桌子给绊倒。最后我看见了他坐在那里。
我还是摔倒了,在不平稳的步伐下,我在他面前摔了下去,他伸手把我给接住了,把我扶了起来。
“小公主,小心点。”他跟我说。
我盯着他的脸,发愣了几秒,犹豫着,吞了吞口水,不知道该怎么说。最后,我缓缓地开口了,“我们是不是,在警局见过。”
“是的,Emily。”他笑了。
我的眼泪顿时顺着眼眶流下来,我大哭起来,场面毫无美感。他并没有阻止我,只是让我哭,过了很久,他拍了拍我的后背,轻声跟我说,“好啦,别在这里哭了。”
我哽咽着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。他回过头去,跟酒保说了几句话,然后弯下腰来跟我说,“要不到我们家去坐一下,就在楼上,这家伙才买了一些水果茶。
大晚上喝茶绝对不是什么友好的建议,可是比起在这里继续待下去,我宁愿在晚上喝完一整壶茶。

他的家里家具意外的少,墙壁上有一个电的壁炉,他在出门的时候并没有关上它,房里格外温暖。他要我在沙发上坐一会儿,说他还有点事,很快就上来,我点了点头。
他就关门下楼了。我坐在那里,面朝着空荡荡的墙——墙上贴着似乎不止一层的墙纸——令人惊讶的是,他的房里竟然没有电视,只有一个空荡荡的电视柜。左边的墙,窗边,摆着餐桌,桌上有一个我当时送给他的透明的花瓶,花瓶里面装着水,还有一枝一看就是拐角处的花店里的老奶奶送的花。我不认识花的品种,但是它淡紫色的花瓣在月光下,美丽得不像话。
我伸手擦了擦眼泪。
这看起来不太像一个杀手,或者说一个黑帮老大的房间。我坐在那里盯着厚厚积灰了的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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